月光落在他們交疊的身影上,拉長成纏綿的剪影。
房間裡神龛上的佛像,在夜色中靜靜俯視。
慈悲無言,衆生沉淪。
第二天,江無渡從島上消失。
他離開了。
沈硯川在婚禮剛結束便匆匆坐上返程的快艇,第一時間趕回島嶼。
他試圖聯系江無渡,卻始終無人應答。
無奈之下,他隻得找到周景行,商量對策。
這些年,沈硯川一直是他們之間的調停者,他擅長平衡緩和。
島嶼上的天氣糟糕透頂,烏雲堆積起來,壓得天空幾乎塌陷。
風呼嘯着,夾雜着細密的鹽粒與尖銳的沙塵。
天色也暗得不正常,明明是白晝,卻像深夜。
沈硯川扶着眼鏡,連着奔波有些疲憊:
“自從聯手報仇以來,我們之間從未真正起過争執。”
“如今,除了潛逃在外的譚松,其他人都已經清算幹淨。”
“共患難的日子都熬過來了,現在是共富貴的時刻,你又何必為了一個根本算不上什麼的女人,和他鬧翻?”
周景行擡眼看他:“我不想讓。”
“阿行,我會把江無渡的繼母找回來安撫他,你”
話未說完,沈硯川忽然看見有多架黑色無人機逼近,無人機上面捆綁着炸藥。
沈硯川面色驟變,厲喝一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