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玩鬧。
還帶着一點不安全感,不厭其煩地去确認答案。
但自從那一天,院子裡的蘭花敗落,她再也沒有問過類似的問題。
“不想問。”秋榕榕一直覺得,當真相揭露開的那一刻,他們之間就不再是愛恨,而是生死。
“那你可曾算了。”
他沒說完,秋榕榕知道他想問什麼。
執念深重,想求答案。
秋榕榕有些無奈地說道:“别質疑我那四年的真心,你能看得見的。”
周景行那雙眼睛極黑,總是喜歡慢悠悠地望着秋榕榕,眼神溫和又安靜,但看久了,卻讓她不寒而栗,仿佛被一隻沉默的蛇纏上脖子。
他确實看見過。
隻是那時,他把她的真心當做能傷她更深的報複籌碼。
如今落得如今田地,因她而起,又不全是因為她。
若是一開始就沒有誤會。
若是沒有一而再再而三地放過她。
若是不堅持去調查她的身世,沒有拿到早已被埋藏的芯片。
若是唉!
沒有如果!
是他沉溺在執念與貪癡中,三毒燒心,焚身不知。
一子錯,滿盤皆輸。
外面傳來警笛聲。
周景行垂下眼簾,望着手中那張船票。
“也是。”他喃喃,“你已經得到你想要的生活,我自始至終都是你想遺忘的過去,你又怎麼會讓未來有我的參與呢”
說罷,他點開打火機,兩指夾着船票放置于火苗上方。
船票在火中卷曲、燃燒、灰飛煙滅。
秋榕榕緊盯着火星,擔心紙灰裡夾雜着的火引燃地上的汽油。
他在秋榕榕驚恐不安的目光中,松開了手,燃燒的船票混入地上的汽油,瞬間引燃整個倉庫。
火焰轟地一下騰起,灼熱撲面。
追随在周景行身邊的那三個黑衣人都沒有離開。
他們坐在遠處的集裝箱上,遙遙地望着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