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到五年?
她怔了怔。
那可太久了。
秋榕榕的腿因車禍骨折,現在還不能走路,她打了石膏,又不想成天躺在病房裡,便讓裴景推着她坐輪椅,去院子裡透透氣。
她仰頭望着天,蔚藍的天空色調均勻,像是畫布上調出來的色彩。
“這家醫院真的很安靜。”
“嗯,這是一家私人醫院,條件還不錯。”裴景回答時,語氣溫和。
院子很大,卻空空蕩蕩。
沒有其他輪椅,沒有别的病人。
甚至連護士、清潔工的身影都不見。
仿佛這座醫院,是專為她存在。
秋榕榕忍不住側頭,看了一眼裴景。
他依舊溫柔地推着她,低頭看她時,目光中帶着小心翼翼的愛意。
“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呀?”
“等你腿上的石膏拆下。”
秋榕榕收回目光。
這些天來幸虧裴景的照顧,她身體恢複得很快。
可每當她擡眼望向他,内心總有種模糊的違和感在泛起。
像是某處細節對不上。
像一幅拼圖裡硬塞進去的一塊。
怪怪的。
他真的是她的丈夫嗎?
秋榕榕總覺得有些違和。
裴景似乎察覺到她的遲疑。
他從未強迫她親密。
在為她擦洗身體時,眼睛也不會亂看。
晚上,裴景見秋榕榕兩隻手已經可以正常活動,便主動離開一點距離,将毛巾放在她手邊,說:“你自己擦吧,我轉過去。”
多麼的體貼。
秋榕榕知道,如果他真的是她的丈夫,她這種冷淡的反應有些傷人。
她并非不知好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