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子衡閃過一抹不耐神色,“不說這個了,多謝表妹來為我送飯怎得的還有酒?”
“是柔兒自作主張了,柔兒本是想着,表哥心中不快,也許小酌兩杯,寫寫詩文發洩發洩,心裡會好受些。而且隻是果酒,不會”醉人的。
他也隻是微微蹙了眉,季敏柔當下就緊張地要把酒壺取走,卻發現酒壺拿不動,被賀子衡緊緊按住。
她便更加慌亂,“名家大儒不都講究一個微醺之美,表哥不如小酌一杯,也找找文思泉湧的感覺,說不定能,能留下千古名篇。”
說完,便像做錯事的小孩兒似的,低下頭。
賀子衡原來是有些瞧不上這種什麼小意溫柔的。
但這兩日大抵是被薛婉給氣着了,此時看季敏柔是哪兒哪兒都好了。
甚至在這一刻,覺得她就是自己想找的那種紅袖添香的紅顔知己。
“表妹可願與我說說話?”
季敏柔假裝張望門口,“我送個飯便走,畢竟是書房,要是久留,這是不是,不合規矩?”
“賀家還有我做不了主的?我說合規矩就合規矩。”
季敏柔才“勉為其難”地打消了離開的念頭,給他斟酒。
然後拉了張椅子,在旁邊坐着。
“說起來,姑母今日之怒也都是由夫人而起的。”
季敏柔用平和的語氣,将今日的事都簡單說了說。
概括起來就是劉氏聽說自己的兒子在芙蓉居受了氣,一怒之下把薛婉叫過去準備教訓一番。
結果卻吃了個更大的癟,把她自己的臉都丢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