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着,薛婉緩緩起身,這時圖紙猝不及防從她袖口掉了出來。
她連忙想伸手去撿。
卻被方瑞先一步撿起來了,然後非常順理成章的,轉頭就雙手呈給了司徒祯。
司徒祯隻掃了一眼,便面露驚訝,“這是?”
“這是我畫的。”薛婉勉強的笑了下,有種冒領功勞的心虛之感。
“薛淮那臭小子一直想當個大俠劍客,這不是離他生辰也近了,我便想着給他備份壽禮。”
司徒祯:“我一直想打一把這樣的劍,圖樣畫了許多次,但一直未能完善,沒想到姑娘先畫出來了。
“世子也想打類似的劍?”
“是啊,薛大姑娘應該知道我讀書不成隻能習武,所以對于刀槍劍戟也更喜愛一些。”
司徒祯說着頓了頓,“這圖樣我十分喜歡,不知薛大姑娘可否忍痛割愛?”
薛婉猶豫了。
她不禁想到,司徒祯也有類似的設想,那前世那把劍是不是并非出自赫賀子衡等一黨之手,而是誠王世子的?
但這個念頭剛閃過腦海,又被她自己否認了。
“哪有可能這麼巧?”
而且誠王世子的東西,如何會到了賀子衡手裡?
就算季敏柔能攀上長公主愛女端陽郡主,但誠王世子卻是陛下的親侄兒,太子殿下的左膀右臂,股肱之臣。
一個外嫁的郡主,勢力無論如何都越不過一個要襲爵的東宮臂膀。
端陽郡主想從他手裡那東西,哪裡就那麼容易了。
起碼,前世到她被殺之前,誠王世子的勢力都一直遠遠壓了端陽郡主一頭。
但武安侯府出事之後,他确實和侯府劃清了界限,這點也讓薛婉有些不喜。
盡管她知道,那時候是薛淮被人蠱惑,傷了貴妃的愛子六皇子。
那局勢,他怕是也不好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