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聽懂自己的話,不勉強。
之後張氏問了一些關于公中的事情,便離開了。
離去前,薛婉也隻是叮囑她,要管家就要做好準備,一要心狠,二要手段強硬,三要嘴軟。
至于能悟到多少,就是她自己的造化了。
送走了張氏,冬月便拿着嫁妝單子去庫房盤點了。
薛婉的嫁妝多如山,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整理出來的,她還有得忙了。
而玉竹又拿來了陳麗珠的帖子,帖子事是邀請她過幾日一起去一個什麼崇文詩會。
是京都有名的幾所學府共同舉辦的,去的都是一些頗有才名的青年才俊。
薛婉從前生怕人家說自己是武安侯府出來的,大字不識幾個,偏愛往什麼詩會這種地方湊,恨不得摘掉自己頭上武夫後人的大帽子。
但事實上,她去了詩會那些人該看不上她,還是看不上她。
比起那些世家大族家學淵源,她确實隻能算是識幾個字,讀過幾本書,勉強不做個睜眼瞎罷了。
硬往上湊隻會徒惹笑話。
就好像陳麗珠,勉強自己穿那些不适合她的粉色衣裙。
“替我謝過陳三姑娘的好意,就說那日我正好要回娘家看望父母,無法陪她同去了。”
雖然她想結交陳麗珠這陳國公府的千金,但經過前世她悟出一個道理:越是和這些高門大戶交往,越要有幾分性格;你越是曲意逢迎,别人越是看不上你。
所以照實說就好,沒必要刻意做什麼。
回絕了陳麗珠的相邀,已經快中午了,薛婉不太餓,但也叫準備了飯菜,讓幾個丫頭陪她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