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午飯,慈文院那邊的管家權也都交接完畢了。
張氏雖然已經有心理準備,但看到賬冊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兩眼一黑,差點就暈過去了。
原來夫人說賬上沒錢,真是一句都沒誇張,甚至還含蓄了很多。
賬上豈止是沒錢,赤字才是最吓人的。
而且她翻看了之前每月的支出,大魚大肉吃的全是銀子,劉氏每天都要吃的藥和燕窩那些補品,更是天價。
公中賬上沒錢,九成九都是被她給吃沒了的。
張氏從要暈過去的心情,轉變成了恨。
“就是劉氏她一個人在享受,就要讓所有人都吃糠咽菜。”
而且夫人貼補了那麼多銀子給她治病吃藥,她還無恥的弄了個孀居守寡的侄女回來。
白眼狼!
如今還将這個大鍋甩給她,張氏越想越氣,簡直恨毒了劉氏。
後面便将薛婉說的三點聽進去了,心狠一點,手段強硬一點,一把砍下所有人的月銀,府裡的一應開支也都減到最低,包括劉氏慈文院那邊。
薛婉說的嘴軟,就是嘴甜,她也聽進去了。
月銀要減,開支也削,但說起來就要哭窮,賬上沒錢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雲雲。
不過,那都是後話了。
下晌,車馬行那邊牛老闆又派了人來,表面上說是讓薛婉去瞧瞧之前新購的車上的配套物件合不合适,喜不喜歡;
實際上是讓她有個名正言順的理由去車馬行見那個車夫。
薛婉自然也領情,帶着玉竹和秋華就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