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賓客們立馬議論紛紛竊竊私語起來。
好一個一唱一和,宋裡裡内心冷笑,敢情這是想給她坐實一個惡女人設啊。
雖然自己确實是蠻想當的,但也不是現在。
裴槡斜睨着宋裡裡,目光像帶了鈎子似的刮過去,嘴角撇着點若有若無的笑,那眼神裡沒什麼溫度,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宋裡裡嗤笑一聲,隻覺得這種把戲好笑。
宋裡裡略過裴槡,好好扶起那名侍女,還貼心地替她拍了拍衣裳上的灰塵。
裴槡眉頭微皺,緊盯着宋裡裡的下一步動作。
事實勝過雄辯,在這場誣陷裡面,受害者從始至終都是宋裡裡,她覺得自己沒有解釋的必要,隻需要将實情說出就行。
輕輕握住侍女的手,宋裡裡目光溫柔,輕聲道:“是我疏忽了,被人誤解也不礙事,隻是有些話還是要說清楚,以免傷了我和槡妹妹之間的感情。”
裴槡的笑意僵在嘴角,那聲“槡妹妹”差點讓她沒忍住。
裴侯爺聽了在一旁問道:“裡裡,誤解為何事?快些說清楚。”
宋裡裡眼中頓時湧起哀傷和委屈,先是啜泣了一聲,随後說道:“并非我刻意為難,實在是院裡的奴仆欺負我和母親初來侯府,我倒無妨,但着實是不忍母親,這才央求着父親将侍女送走。”
衆人耳中聽得此話,隻覺得眼前這對母女可憐無比,竟要被奴仆欺壓。
裴侯爺神情嚴肅,轉頭看向秦霜,問道:“霜兒,此時當真如裡裡所說?你為何從未提起過,早知如此我怎會”
說實話的好處就是沒有演戲的必要,因為所有的反應都是真實的,根本找不出任何破綻。
秦霜笑着搖搖頭,寬慰道:“沒事的侯爺,都過去了。”
裴侯爺聽聞心中更是心疼無比,愧疚又愛惜地握住了秦霜的手。
裴槡眼見計謀又要背會,連忙找補道:“可是你打人這事又怎麼說?”
宋裡裡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淚水也是說來就來,立馬掏出帕子掩面啜泣道:“定是那侍女亂說與槡妹妹你的,我怎會動手打人呢?除非是那侍女先犯在先了。”
裴侯爺也出聲道:“對啊槡兒,一定是你搞錯了,當時裡裡隻是說那侍女不适合待在侯府,還讓我給她在府外尋個好處,又怎會做這種事呢?”
宋裡裡也追問道:“槡妹妹是如何得知這事的?莫非是那侍女特意與你說的,那是何居心真是不可而知了。”
裴槡立馬閉嘴了,她要是繼續堅持就相當于承認那侍女是她自己那邊的。如今人都出府了人無對證,她根本就占不到好處。
在衆人齊刷刷的目光下,裴槡的臉青一陣白一陣,最後隻得咬牙切齒道:“是槡兒糊塗弄錯了,還望宋小姐見諒。”
宋裡裡挑眉,牽起裴槡的手大度道:“槡妹妹以後與我同在侯府,往後便是親姐妹般,無需說這話。”
兩人面對面笑得假意,卻都維持着這幅面貌。
最高興的莫過于裴侯爺了,看到這樣一副家和萬事興的場面,他高興地舉杯道:“好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今天是個好日子,諸位都要盡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