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接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電話。
是我婆婆,顧寒舟的母親。
電話一接通,就是她尖銳的哭喊。
“沈知微!你這個毒婦!你到底把阿舟怎麼樣了?”
“他昨天晚上回來,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今天早上我去看,他竟然割腕了!”
我腦子裡“嗡”的一聲。
“他現在人呢?”
“在醫院!還在搶救!”
婆婆的聲音裡帶着滔天的恨意
“沈知微,我告訴你,我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我挂了電話,賀言在地下車庫攔住我。
“沈總,你去哪?”
“去醫院。”
“我送你。”他不由分說地拿過我的鑰匙,把我按進副駕駛。
去醫院的路上,我一言不發。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
顧寒舟,那個永遠驕傲,永遠不可一世的男人,竟然會為了我,去自殺?
我不敢相信。
或者說,我不願相信。
到了醫院,手術室的燈還亮着。
婆婆一看到我,就瘋了似的沖過來,揚手要打我。
賀言眼疾手快地擋在我面前,抓住了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