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言眼疾手快地擋在我面前,抓住了她的手腕。
“放開我!”婆婆掙紮着,對我破口大罵
“你這個掃把星!都是你!是你害了我兒子!”
“顧夫人,請你冷靜一點。”賀言的聲音很冷。
“我冷靜不了!我兒子要是沒了,你也别想活!”
我看着她那張因為憤怒而扭曲的臉,忽然覺得很可悲。
她永遠都這樣,不問青紅皂白,把所有的錯都推到我身上。
當初我和顧寒舟結婚,她說我高攀了他們家。
我幫顧寒舟把公司做大,她又說我一個女人家,野心太大,想架空她兒子。
現在顧寒舟出事,她還是覺得,是我的錯。
手術室的門開了。
醫生摘下口罩,一臉疲憊。
“病人失血過多,幸好送來得及時,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
婆婆松了口氣,随即又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沖進了病房。
我站在原地,沒有動。
“沈總,我們回去吧。”賀言說。
我點點頭。
轉身的時候,我看到顧寒舟被護士從手術室裡推了出來,他閉着眼,臉色蒼白得像一張紙。
手腕上纏着厚厚的紗布,隐隐有血迹滲出。
我的心,還是不可避免地刺痛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