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求他救命的時候,明明他隻要接了電話,從公司調撥特效藥,就能暫時抱住我媽的命。
可他沒有。
現在我媽死了,他又拿着特效藥到我面前。
“顧承澤,你終其一生,都不可能學會怎麼愛人。”
我俯視着他,聲音又低又輕。
像是最終的審判。
我輕輕撥開他抓着我裙角的手。
拿起手機撥通了電話。
“你好,保安嗎?”
“我店門口有個流浪漢在鬧事,情緒好像不太穩定,麻煩你們過來處理一下。”
話音落下。
他猛地擡起頭,難以置信地看着我。
看着我冰冷的目光。
他終于明白了。
我是真的,不要他了。
保安來的很快。
他被控制住的時候,還在一聲一聲喊着我的名字。
我走進花店,輕輕關上了玻璃門,隔絕了他,也隔絕了過去。
門上插着的鮮花,被陽光映在地上。
我能看見的,隻有溫暖和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