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沈亦明,我們已經結束了。”
“沒有結束!”他激動地反駁,“隻要你願意,我們随時可以重新開始!”
“沒有以後了。”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說道。
“你是不是覺得,我提離婚,隻是因為那副美甲,隻是在鬧脾氣?”
他愣住了,沒有說話。
“那副美甲,是壓垮我的最後一根稻草,但不是全部。”
“而是你為了給阮思思開店,掏空我們家的救命錢的時候,是你忘了我的生日,卻陪她慶祝夢想成真的時候。”
“你放棄我為你規劃的職業前途,心甘情願給她當美甲師傅的時候,甚至,更早以前,你拒絕陪我去做美甲,卻為了她去學這門手藝”
我将這些年憋在心裡的話,一口氣全部說了出來。
每說一句,他的臉色就白一分。
他從來沒有想過,那些被他忽略的、不以為然的瞬間,在我這裡,都是一把把不見血的刀子,在我心上劃下了一道又一道的傷口。
他也從來沒有想過,我什麼都知道,隻是在等他回頭,或者在等自己徹底死心。
“你從來不愛我,你愛的,隻是一個任勞任怨、無條件支持你、能讓你毫無後顧之憂的妻子。”
“這個人是不是我,并不重要。”
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辯解什麼,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最後,他什麼也沒說,隻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失魂落魄地轉身離開。
看着他落寞的背影,我心裡沒有一絲快意。
“繼續吧。”我對旁邊的技師說。
再後來聽到沈亦明的消息,是從林悅的八卦裡。
那家火遍全城的思語閣,一夜之間塌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