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誰也沒注意到周小雨已經悄悄爬到了李懷身後。
她手裡握着一塊鋒利的石塊,狠狠砸向李懷的膝蓋。
李懷發出一聲痛嚎,跪倒在地。
老周趁機沖上前,一個标準的擒拿動作将他制服。其他警員一擁而上,給李懷戴上手铐。
“爸爸”周小雨虛弱地靠在父親肩上,“我都想起來了,那天晚上我看到”
老周緊緊抱住女兒,心疼道:“對不起,爸爸對不起你。”
救護車的鳴笛聲越來越近。醫護人員迅速将顧然擡上擔架,他蒼白的嘴唇微微動着,似乎想說什麼。我湊近他,聽到他用氣音說:“檔案室、鑰匙、抽屜”
然後他的手無力地垂了下去。
“不!”我抓住醫護人員的手臂,“救救他!求你們救救他!”
“失血過多,但還有生命體征。”醫生快速檢查後說,“需要立即送醫院手術。”
我看着救護車呼嘯而去,轉身發現周警官正複雜地看着我。
“孟老師,”他聲音沙啞,“有些事情,該讓你知道了。”
在警局錄口供時,老周給我看了一份泛黃的檔案——那是三十年前被封存的真相。
照片上,年輕的顧父站在六個女孩屍體前,臉上帶着詭異的微笑。
而角落裡,一個渾身濕透的小男孩正驚恐地看着這一切——那是年幼的李懷。
“當年我們趕到時,隻看到顧先生一個人站在蘆葦蕩裡。”
老周痛苦地說,“他說女孩們是玩水溺亡的。我們找不到其他證據,加上顧家的勢力。”
“那顧玲呢?”我輕聲問。
老周搖搖頭:“她的屍體三天後才在下遊被發現。當時已經不成人形了。”
我打了個寒顫,想起夢中那個脖子扭曲的白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