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煊愣愣地看着我，不明白我話裡的意思。
“難道不是嗎？一切都是因為她”
“不。”我打斷他，一寸寸地剖開他自欺欺人的僞裝
“我們之間的問題，從來都不是聶琳。而是你。”
我看着他陡然睜大的雙眼，繼續說道：“是你在我們的感情裡，為另一個人留了位置。”
“是你的心，早就偏了。”
我轉過身，背對着他，聲音被風吹得有些飄忽。
“楊煊，你還記得嗎？我讀研的時候，有一次為了一個課題連續熬了半個月的夜，最後病倒了。”
“你當時還在海市出差，二話不說買了最早一班的飛機來京市看我，在我的小出租屋裡給我熬了三天三夜的粥。”
楊煊的喉結滾動了一下，眼眶瞬間紅了。
他當然記得。
“還有一次，我因為實驗失敗，被導師罵得狗血淋頭，一個人躲在實驗室裡哭。你陪我視頻到淩晨四點，給我講笑話，唱歌給我聽，直到我睡着你才挂斷。”
那些曾經溫暖過她整個青春的記憶，此刻說出來，卻像是在講述别人的故事。
“那時候的你是我的光。我以為，我們會永遠那樣走下去。”
我的聲音頓了頓，帶上了一絲冷意。
“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一切都變了呢？”
“是從你開始和聶琳分享同一個表情包？還是從你在給我過生日的時候，心不在焉地回複她的消息？”
楊煊的身體抑制不住地顫抖起來。
“你可能确實沒越界，但你允許她越界了。你沒有主動，但你默許了她的靠近。”
“我們之間那麼多年的感情原則和底線，被你悄無聲息地擦掉。”
“你一邊對我說着愛，一邊又為另一個人心動和分神。”
“我”楊煊想辯解，卻發現任何語言都顯得蒼白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