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沒想到卻到了蘇眉的手裡。
我看着蘇眉手上的镯子愣了神。
傅謹嚴的聲音将我從回憶裡拉出。
“你要是真想要個镯子我也可以給你買。”
“不過,你天天有那麼多家務要幹,要是磕了碰了多劃不來。”
傅家不是沒有錢,是蘇眉覺得請保姆是不尊重勞動人民的行為。
他倆是知名音樂家,手指寶貴。
所以這個家所有事情都落在了我的頭上。
低頭看着自己粗粝腫脹的雙手,我再一次肯定地說:“我要離婚。”
傅謹嚴溫柔地撥過我眼前的碎發,溫聲哄着我:
“不要鬧了,都是做奶奶的人了還耍什麼小性子。”
“蘇眉要保持體态,彎腰不方便,你幫她先把腳洗了,水要涼了。”
兒子傅霖也過來幫腔。
“媽,你趕緊洗吧,待會六點還要去酒店慶祝呢。”
堅定離婚的心此刻開始動搖,原來他們還記得今天是結婚紀念日。
我激動地走進卧室翻出前幾天買的白色裙子。
裙擺還有一圈蕾絲花邊。
自從身材走樣後,好多年不穿裙子了。
服裝導購拿走我挑選的黑色長褲,遞給我這條裙子。
她熱情洋溢地對我說:
“剛看見您看了這條裙子好久,衣服不一定非得是褲子,也可以是裙子。”
“這件裙子您穿起來一定好看。”
在試衣間的鏡子面前,我看着自己穿着這身白色裙子仿佛回到了三十年前。
那時候我也漂亮,台下的觀衆也都在為我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