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着箱子在雨中漫無目的地走。
開始責怪自己幹嘛大晚上這麼沖動。
這些年賺的錢全部都交給傅謹嚴保管,打開微信錢包上面隻剩下5136。
每天不是上班就是圍着家裡轉,早年的朋友早就和我斷了聯系。
正當我站在路邊茫然地不知道去哪的時候。
一輛黑色奔馳停在邊上。
車窗緩緩搖下,打扮精緻的男人朝我詢問:
“你去哪,我捎你一段。”
我後退了幾步,警惕地看着他。
客氣地拒絕他的幫助。
男人可能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無奈地朝我笑。
“這不好打車,我沒壞心思。”
說完低頭從包裡翻出一個黑色的證件打開遞給我看。
“我是京市首席樂團的首席指揮家,你一個女人大晚上在路上走也不安全。”
看着證件上的名字震驚不已。
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與他會面。
前幾天就是他,楚青。
為三個月後的國際樂器比賽向我抛出橄榄枝。
車上音響内傳出的正是我三十年前最後一場演奏的鋼琴曲。
裡面有一段和原譜不一樣,我改得更輕快。
一聽就知道是我彈的。
楚青透過後視鏡看了我好幾眼。
最後尴尬地問我要到哪去。
窗外的雨滴答滴答砸到車窗上。
川流不息的車不停地從身邊穿過。
“我也不知道去哪,我沒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