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我走到鋼琴的面前,彈奏一曲車上的那個曲子。
隻是節奏不再似當年那麼歡快,反而透露出一股悲涼的味道。
“您彈奏鋼琴的樣子和我記憶裡的一模一樣,散發着自信的氣息。”
流連在家務事裡,早就磨滅掉我的一切。
包括我的驕傲,我的自信。
我總是擔心我做得不夠好,讓傅謹嚴和傅霖不舒服。
在家裡,隻要我能做的,都盡力去做好。
就這樣日複一日。
三個月後的演奏會,我一定要重新以當年的樣子站在舞台中央。
向那些欣賞我的人恭敬地鞠上一躬。
後面幾天,傅謹嚴總是時不時給我打電話。
哀求我回家。
他說他被他媽折磨的叫覺都睡不好,甚至蘇眉都愁的臉上長了三條皺紋。
婆婆這個人自尊心強,不想讓外人看到她這個樣子。
給她請的保姆不超過一天全被她趕跑。
隻有在這個時候,她才會給我一個好臉色。
她總罵我書白讀了,除了家務什麼都不會。
不像蘇眉,溫婉有氣質。
傅謹嚴的聲音有氣無力地給我講我離開家後發生的一切。
家裡雞飛狗跳,一團亂麻。
蘇眉的狗狗沒人給它做狗飯,也不吃狗糧。
蘇眉每天對着日益消瘦的多多放聲大哭,内疚沒有給它一個好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