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瘋了一樣沖過來,想抱住我。
我側身一步,他撲了個空。
伸出的雙臂尴尬地停在半空,他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我冷冷地看着他,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我回來,你是不是很失望?”
他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
幾秒後,他恢複了那副自以為是的嘴臉。
“希然,我知道你生氣。但當時情況緊急,我是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我這是顧全大局。”
“你經驗那麼豐富,我相信你的能力。你看,你現在不是好好地回來了嗎?”
他仿佛覺得自己有天大的道理,甚至走近一步,壓低聲音,用一種自以為是的寵溺語氣說:
“我知道了,你用報警這種方式,是想讓我愧疚,想讓我回心轉意是不是?”
“好了,别鬧了,跟我回家。”
我看着他,忽然笑了。
那笑意冰冷,不達眼底。
“何景舟,你還是這麼自信。”
“自信到愚蠢。”
他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我不再看他,轉身對一旁的警察說:“警察同志,我懷疑,何景舟不僅是玩忽職守。”
我将一份文件遞過去。
“這是陶星悅進入限制級藥品儲藏室的申請單,上面有何景舟的親筆簽名。”
“而她偷走的,正是能散發特殊信息素,吸引鬣狗群的禁用品。”
何景舟的瞳孔猛地一縮,他死死盯着那張簽名,臉色慘白。
“不不可能!她說她是拿點防曬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