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她的遺囑，祁總要是不信，我可以帶你去她的墓地看看，或者也可以查一查檔案，就知道我沒說謊。”
肖鹿說的肯定，讓祁裕航也猶豫起來。
他當即讓人去查，卻在看見那份死亡證明時心髒狠狠一揪。
細密尖銳的痛楚從心底攀升，蔓延至四肢，痛得祁裕航整個人都差點站不穩。
手機從手裡滑落，他死死捏着肖鹿的肩膀，盯着她的眼睛紅得吓人。
“她怎麼會死？明明兩個月前她還好好地參加追光典禮……”
話音戛然而止，祁裕航蓦地想起典禮當天沈甯沫的種種反常，還有她在門口吐的那口血。
他撿起手機又仔仔細細看了看證明，目光頓在逝因上。
“病逝？什麼病？她生病了為什麼沒人告訴我？”
肖鹿被他的力道掐得臉皺成了一團，斷斷續續解釋道。
“胃癌，她要我瞞着，尤其不能讓你知道。”
心髒仿佛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疼得厲害。
祁裕航松開肖鹿，捂着胸口大口喘息，他狠狠地盯着她。
“那你為什麼不繼續瞞下去，現在又告訴我，你對得起她的囑托和信任嗎？”
肖鹿聞言，心頭的悲傷瞬間決堤。
她眼中頓時蓄滿了淚，聲音哽咽卻仍然一字一頓道。
“因為我替甯沫不值！”
“憑什麼她飽受病痛折磨的時候你可以安心的和徐枝你侬我侬？我以為你愛她，可你根本沒有關心過她。”
“她住院期間你沒來看過她一眼，還奪走了她拼盡全力争取的獎杯！”
肖鹿眼中的淚滾落在地，她喃喃道。
“憑什麼她含恨離開，而你卻可以什麼都不知道，心安理得地和别人親昵……”
祁裕航被她說的啞口無言，徒勞地辯解。
“我隻是想讓她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我不是故意不去看她，隻是那段時間太忙，我給了她資源補償……”
肖鹿卻擦幹眼淚，恨恨地盯着他。
“甯沫根本不喜歡你的資源，那些東西要不是你刻意打壓她自己也可以拿到手，她要的從始至終都隻有你！”
祁裕航一愣，心口泛起密密麻麻的鈍痛。
原來他自以為對沈甯沫好，卻忘了她需不需要。
他一味地給沈甯沫資源，以為他會和徐枝一樣開心。
可他忘了她和徐枝不一樣，她要的從始至終都隻有他的愛。
是他親手把她推遠，親手害死了她……
無盡的後悔把祁裕航包裹，壓得他差點喘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