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忙腳亂的掏出手機在屏幕上劃着,然後指着上面她和祁裕航的合照說。
“你和他才是一對兒,跟我沒有半毛錢關系呀。”
沈甯沫垂着頭,心底劃過一絲了然:“原來你是把我當成了上面的女明星。”
“上官,你聽我說,我和他不是同一個人,這隻是巧合。”
上官嶼的眼神在祁裕航和沈甯沫之間來回掃視,他眼中閃過一抹恍然。
他看向祁裕航:“原來你沒告訴她,這上面的人就是她?”
祁裕航一愣,點了點頭。
上官嶼輕輕歎了一口氣,轉頭對茫然的沈甯沫說。
“其實你生病了,記憶有些錯亂,他才是你愛的人。”
說着他問祁裕航。
“你們戀愛這麼久,應該會有一些很有紀念意義的信物,拿出來給她看看,說不定能記起來些什麼。”
祁裕航愣了愣,像是才反應過來似的在身上摸了摸。
接着遞出一個系着紅繩的小鈴铛。
這是當初系在槐樹苗上的小鈴铛,是植物醫生給它澆水時找出來的。
他問沈甯沫:“你還記得當年在槐樹下的承諾嗎?”
鈴聲清脆,久遠的記憶被勾起,沈甯沫有些恍惚。
無數的碎片朝她奔湧而來。
他看見自己在老槐樹下和祁裕航分享守護神的故事。
看見自己蕩在秋千上,喊着要永遠陪在祁裕航身邊。
看見自己背井離鄉,卻被祁裕航打壓。
看見自己提出分手,卻慘遭封殺。
看見祁裕航為了徐知一次又一次傷害她。
看見祁裕航拿走他的金象獎讓給别人。
他看見肖鹿為她掃墓,槐姨為他為他治病,自己卻陷入沉睡。
短短幾分鐘,她卻好像又重新經曆了一生。
沈甯沫淚眼婆娑,即便眼前的人模糊不清,她卻覺得面目可憎。
但她更恨自己,經曆了這麼多,這顆心居然還會因祁裕航而悲傷。
她甩開祁裕航觸碰她的手,倔強的擦幹眼淚。
“上一次你拿走了我的金象獎,這次你又想要什麼呢?”
“我現在已經沒有什麼能給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