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已經沒有什麼能給你的了。”
祁裕航看着沈甯沫眼底熟悉的死寂,心髒狠狠抽痛。
他伸手想碰又不敢碰,害怕傷了她。
“阿麗,我不要别的,我隻要你。”
沈甯沫一愣,搖了搖頭。
“不行,這條命是槐姨給我的,我不能給你。”
祁裕航說:“我不要你的命,我隻要你陪在我身邊,像曾經那樣。”
聞言,沈甯沫的眼睛又陷入一片死寂。
“我知道了。”
不就是裝乖巧、裝聽話,這種事她最擅長了。
沈甯沫主動站起來,伸手挽住他的胳膊,臉上揚起一抹完美的笑。
“阿航走吧,我們回家。”
這祁裕航看着沈甯沫不達眼底的笑意,伸手把她拉到面前,捧着她的臉認真的對他說。
“阿沫我不要一個完美聽話的金絲雀。”
“我想要的是真實的你,是作為女朋友的你,就像我們過去10年那樣,在我面前嬉笑怒罵,表達你最真實的情緒。”
“就比如現在,你可以像從前那樣試着罵我有病。”
祁裕航眼中帶着希冀,可沈甯沫卻茫然不知所措。
最真實的自己?
什麼才是最真實的自己?
她從前是什麼樣的人,時間太久遠,她已經記不清了。
那段金絲雀般的生活,早就讓她習慣把情緒深埋心底。
可祁裕航的命令她又不敢不從。
她努力回想學着記憶中那樣,叉着腰對他翻個白眼。
“神經病!”
她以為祁裕航會滿意,卻沒想到在她說完這句話之後,他的臉迅速垮了下來。
“阿沫這不是你真實的情緒。你在演戲。”
沈甯沫心裡一驚。
她的演技竟然差到能讓人一眼看出來的地步了嗎?
沈甯沫剛想解釋就被祁裕航打斷。
他垂着頭輕輕歎了口氣,再擡頭時已經是滿臉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