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裡是一本泛黃的筆記本,紙頁邊緣已經卷起,一張銀行卡,還有一封信,信封上沒有署名,卻帶着熟悉的溫度。67
她顫抖着打開信,指腹撫過粗糙的信紙,熟悉的字迹映入眼簾:67
“芷瀾,如果你能看到這封信,說明我已經不在了。”67
“别信沈靖川,他不是什麼好女婿。”67
“他早在你們結婚前,就偷偷更改了公司股權結構。”67
“你名下的房産,你和妹妹聯合創辦的瀾雪設計事務所,全被他通過空殼合同轉移出去了。”67
“我沒有時間阻止他了。保險櫃密碼我寫在紙條背面,那裡還有你爺爺留下的合同和股份證據。”67
姜芷瀾淚流滿面,淚水砸在信紙上,暈開了墨迹,也暈開了她壓抑已久的委屈和憤怒。67
她不是瘋了,是被活生生算計了三年。67
而這場謀殺,不止是對她。67
更是對整個姜家,對他們世代經營的一切。67
那天夜裡,她蹲坐在妹妹房間的地闆上,窗外的月光透過窗簾縫隙照進來,在地上投下一道細長的光影,她通宵未眠。67
她把所有資料一頁一頁整理,紙張翻動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格外清晰,發現沈靖川早就将她名下房産抵押出去,轉入一家叫沣海仁泰資産的公司,公司名字陌生又刺眼。67
她打開妹妹的舊手機,屏幕上還留着幾道裂痕。
又翻出那張照片,照片角落有一家餐廳标志,圖案精緻卻不張揚。67
她查到那是沣海市一間老牌私人餐廳,藏在一條僻靜的巷子裡,向來不對外開放,隻接待熟客,門檻高得驚人。67
而照片拍攝的時間,正是姜芷雪出事前一晚。
她想找到飯局真相,但警方根本不理會她提供的任何線索,接待她的警察甚至不耐煩地揮揮手,明确表示:67
“這是你幻想出來的證據,你還沒從病裡走出來。”67
她憤怒地質問:“你們連行車記錄儀都沒查到,憑什麼說她是酒駕?”67
“因為她母親、她姐姐,皆有精神疾病史。”67
警官冷漠地說,眼神裡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鄙夷,“這種家庭出事,并不意外。”67
姜芷瀾恍然明白,一股寒意從腳底竄起,瞬間涼透了全身。67
他們已經為她編織好瘋子的身份,每一個異議都成了病情複發的表現,她的話在任何人眼裡都毫無分量。67
幾天後,醫院突然以她行為激烈,有自殘傾向為由,派了兩個強壯的男護工,再度将她強行帶回病房。67
她拼命掙紮,手腳并用想要掙脫,卻被牢牢按住,當作抗拒治療的病患擡走,母親在身後哭喊,聲音嘶啞破碎:67
“你别帶她走,她不是瘋子,她不是!”67
回到病房後,她被加重藥量,白色的藥片比之前多了一倍,每天還要額外注射一針。6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