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沣海市私人療養院。
姜芷瀾換上一身素淨針織長裙,戴着墨鏡和禮帽,手裡拎着剛蒸好的銀耳羹,站在療養院門前。
“您好,找哪位家屬?”護士禮貌地問。
她輕笑一聲:“我是沈曼芝女士的晚輩朋友,替沈總送些滋補品來。”
門崗例行核查後點頭放行。
沈曼芝,沈靖川的母親。
曾任沣海地産公會副理事長,後來因突發中風淡出圈層。
實則,她隻是躲在這座封閉式療養院中,繼續操控着沈氏暗賬系統。
包括姜芷瀾名下曾被轉移的所有資産。
她走進會客廳時,沈曼芝正靠在按摩椅上,一邊修指甲一邊看财經早報。
“藍小姐?哦,我聽靖川說過,合作過地産項目的基金人?”
“是,沈太太。”
“喲,年輕人還來看望我這個老婆子?”
“我這人,和長輩都合得來。”姜芷瀾微笑着坐下,接過茶,“其實也有點私事想請教您。”
“說說看。”
“我最近查一筆地産舊案,發現三年前您家曾與市政做過賠償談判,涉及一處河堤交通事故,我記得當年有個年輕女孩身亡。”
沈曼芝神色一怔,很快恢複淡定:“那是個意外。”
“真的是意外嗎?”
“當然。”她擡眼打量姜芷瀾,“你怎麼突然提起這事?”
姜芷瀾沒再追問,隻從包裡取出一張藍洲資本法律事務備忘單,遞過去。
“我們最近并購仁泰信資,需要審計您那邊一批老賬,能否調借原始收款記錄和賠付報表?”
“這種事,要走程序的。”沈曼芝說道。
“當然。我隻是先打聲招呼。”
沈曼芝半信半疑,卻也不疑有他。
三小時後,姜芷瀾離開療養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