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常策遞過一份文件,“沈氏集團最近在抛售一批海外資産,資金流向不明。我懷疑他們在做跑路的準備。”
她快速翻閱文件,忽然注意到一個熟悉的名字。
阮怡婷。
她以海外項目顧問的身份,參與了資産抛售的全過程。
“把她盯緊了。”姜芷瀾合上文件,“她是沈靖川的軟肋。”
常策走後,她再次打開那段阮怡婷的錄音。
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畫面。
三年前在精神病院,沈靖川說“你妹妹想出國,我替她實現了”。
出國。
姜芷瀾猛地打開姜芷雪的社交賬号備份數據,在一條加密的草稿箱裡看到:
“姐,沈靖川逼我簽一份股權轉讓書,說簽了就讓我去法國學設計,我怕他騙我。”
發布時間,是姜芷雪出事前一天。
原來妹妹不是想出國,是想逃。
她捂住嘴,強忍着淚水。
這時,手機突然彈出一條新聞推送:
仁康精神病院護士王岚因涉嫌盜竊醫療機密被停職調查。
姜芷瀾的心沉了下去。
她撥通王岚的電話,卻提示已關機。
沈靖川動了她的人。
她立刻聯系陸則初:
“幫我查王岚的下落,越快越好。”
“你自己也要小心,”陸則初的聲音帶着擔憂,“沈曼芝放出話,說要讓你再次失控。”
挂了電話,姜芷瀾走到落地鏡前。
鏡中的女人穿着剪裁得體的西裝,眼神銳利如刀,早已不是三年前那個隻會哭泣的設計師。
她打開抽屜,裡面放着一瓶褪黑素。
這是她三年來唯一的依賴,用來對抗無休止的噩夢。
吞下一片藥,她重新坐回電腦前,開始破解沈氏海外賬戶的防火牆。
這一次,她要用他們最在意的東西,逼他們現身。
淩晨四點,系統提示破解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