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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兩點，藍洲資本的會議室還亮着燈。
姜芷瀾盯着電腦屏幕，指尖在桌面上輕輕敲擊。
屏幕上是私家偵探常策剛發來的消息：
賈福貴的出入境記錄被加密了，查不到具體去向。
賈福貴，那個開黑車撞死姜芷雪的司機。
她深吸一口氣，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
連續三天，她幾乎沒合眼，試圖從沈氏集團的資金流裡找出更多破綻，可沈曼芝把賬做得太幹淨，每一筆轉賬都披着合法的外衣。
手機震動了一下，是陸則初發來的短信：沈靖川在聯系檢察院的老同學，想重新啟動對你的精神鑒定程序。
姜芷瀾眼神一冷。
他們還是想用瘋子這招。
她起身走到窗邊，看着樓下川流不息的車燈。
這座城市曾見證她的榮耀，也埋葬了她的親人，如今，她要讓這裡成為沈家的墳場。
“叮。”
電腦提示音響起。
是王岚發來的加密郵件，隻有一張圖片：
沈曼芝在慈恩基金會的慈善晚宴上，與一位穿警服的中年男人相談甚歡。
圖片下方标注着男人的身份。
沣海市交警支隊副隊長，張啟明。
三年前處理姜芷雪車禍案的負責人，正是他。
姜芷瀾的心髒猛地一縮。
她點開塵封的案件卷宗掃描件，張啟明的簽名赫然出現在酒駕自撞的認定書上。
“原來如此。”
她低聲自語，指尖泛白。
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常策走了進來，臉色凝重。
“藍總，查到一些事。沈曼芝十年前曾因商業欺詐被調查，最後是姜芷瀾的父親姜教授出面，才幫她壓下去的。”
姜芷瀾愣住了。
父親為什麼要幫沈曼芝？
“還有，”常策遞過一份文件，“沈氏集團最近在抛售一批海外資産，資金流向不明。我懷疑他們在做跑路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