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被按在地上注射藥物的感覺又回來了。
冰冷的針頭，絕望的掙紮，還有沈靖川冷漠的臉。
“放開我！”
她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掙脫開對方的手，往前跑。
卻被什麼東西絆倒，重重地摔在地上。
手掌被碎玻璃劃破，血滲出來。
黑衣人追上來，按住她的後背。
“沈總，怎麼辦？”
“帶回去。”
沈靖川的聲音裡帶着不耐煩。
“跟她那個瘋媽作伴。”
姜芷瀾的心一沉。
母親！在他們手裡。
她突然笑出聲。
“沈靖川，你敢動我？”
“藍洲資本的股東都在等我消息。”
“我要是失蹤，第一個被查的就是你。”
按住她的手松了松。
沈靖川沉默了幾秒。
“把她扔在這裡。”
“讓她跟這個警察作伴。”
“等明天一早，這裡就會失火。”
他頓了頓。
“就當是意外。”
腳步聲漸漸遠去。
廠房的大門被關上，落鎖的聲音格外清晰。
姜芷瀾掙紮着爬起來，摸到掉在地上的手機。
按亮屏幕時，發現屏幕已經碎了。
幸好還能開機。
她跌跌撞撞地跑到陸則初身邊，用手機光照他的臉。
他的臉色慘白，呼吸越來越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