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色慘白，呼吸越來越微弱。
“陸則初，醒醒。”
她拍他的臉。
“别睡。”
陸則初緩緩睜開眼，看到是她，虛弱地笑了笑。
“我查到了。”
“賈福貴去碼頭了。”
“沈曼芝要送他出國。”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
“明天早上，九點的船”
說完，又暈了過去。
姜芷瀾的心揪緊了。
她環顧四周，看到角落裡有個破梯子。
她拖着受傷的肩膀，把梯子挪到窗戶下面。
爬上去才發現，窗戶被鐵條封死了。
她用盡全力搖晃鐵條，紋絲不動。
絕望像潮水一樣湧上來。
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
是常策發來的消息。
“沈曼芝的行程有變，明天早上九點去碼頭。”
“我已經報警了，警察在趕來的路上。”
姜芷瀾松了口氣。
她回複：“我在廢棄工廠，陸則初受傷了，快來。”
發送成功的提示彈出來時，手機突然自動關機了。
大概是沒電了。
她靠在牆上，閉上眼睛。
肩上的疼痛越來越清晰。
手掌的傷口火辣辣的。
但最痛的，是心裡的無力感。
她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強。
卻還是一次次陷入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