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律師推了推眼鏡，“我方已掌握證據，證明您長期患有偏執型精神障礙，曾多次因幻想症接受治療。”
他擡手示意，身後的助理立刻分發文件袋。
“這些是仁康醫院的部分診療記錄，足以說明您的指控存在主觀臆斷。”
姜芷瀾看着那些文件，指尖在講台下微微蜷縮。
那些被強制注射藥物的夜晚，那些被束縛帶勒出的紅痕，瞬間湧上心頭。
她深吸一口氣，壓下翻湧的情緒。
“好，那我給你們更可信的理由。”
她看向操作台，點開最後一個音頻文件。
畫面轉入一間幽暗客廳。
兩個身影模糊，但聲音極其清晰：
沈曼芝：“那筆賠償款必須走誠裕基金的賬，過兩圈就幹淨了。”
沈靖川：“仁康那邊打點好了？别讓她有機會開口。”
沈曼芝：“放心，醫生那收了好處，會好好照顧她。”
沈靖川：“賈福貴那邊盯緊點，他知道得太多。”
全場嘩然！
主持人立刻補充：
“該錄音已通過雲鑒聲學機構鑒定，确認為沈曼芝與沈靖川本人聲音，錄音時間為姜芷雪去世後第七天。”
沈氏律師團的臉色瞬間變了。
有人猛地拍桌：“這是非法錄音！來源不合法！”
姜芷瀾冷笑，話鋒一轉：
“你們怕的不是錄音不合法，是錄音裡的内容太真實。”
“你們怕的，不是一個精神病患的胡言亂語，是她手裡攥着你們的把柄。”
随着錄音最後一句話“他知道得太多”響起，媒體的提問聲像潮水般湧來：
“是否有證據證明醫生收受賄賂？”
“誠裕基金是否涉及其他非法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