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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薇薇渾身顫抖,卻死死咬着牙。
沈之晨居高臨下睥睨着她,臉沉如墨。
平時精緻到頭發絲的女人,此刻正狼狽不堪地坐在地上,蓬頭垢面,眼眶通紅。
破皮的手腕上還戴着他多年前随便送她的廉價玉镯。
明明她身家不凡,一身名牌卻隻有手飾格格不入。
他忽然有點煩躁,連帶語氣也生硬了起來。
“你逼走阿瑤,傷害阿瑤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我會報複?”
“放心,隻要你跪下來向阿瑤道歉,主動捐獻眼角膜。”
“并公開承認三年前是你設計陷害,導緻她滑雪大賽失利,我就保證你爸媽沒事。”
“你知道的,阿瑤不會輸。”
白薇薇身體難以抑制地抖了一下,胸腔傳來劇烈疼痛,哪怕是這六月天都讓她覺得渾身冰涼。
她是極限運動愛好者,滑雪是她衆多愛好中最熟悉,最能拿得出手的。
為了那次大賽,她沒日沒夜練習,一是為了證明自己,二是為了冠軍獎品——沈之晨從小渴望的世界頂級滑雪大師模型。
可當他真正拿到的時候,他卻嫌棄地丢到一邊。
扔下一句:“小時候的玩笑,有必要記得?你真可怕。”
然後欣然接受了顧悅瑤得到的參與獎,一罐茶葉。
不是他不想要,隻不過不是顧悅瑤給他的,他不屑要罷了。
見她沉默,顧悅瑤立即擔憂地抓住沈之晨的胳膊,拼命搖頭。
“我沒事的,滑雪大賽,是是個意外,不能怪薇薇姐。”
句句不要,句句都是控訴。
沈之晨的周圍頓時被冷冽的氣息裹挾,然後不再看她:“給你三天,好好考慮。”
在衆人蔑視的嘲笑聲中,白薇薇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到了别墅。
大門上兩張大大的封條,在時刻告訴她白家破産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