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上兩張大大的封條,在時刻告訴她白家破産的事實。
她麻木又瘋狂地将封條撕了個稀巴爛,闖進家門,嚎啕大哭。
她從未這般狼狽過。
他和沈之晨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所有人都覺得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小時候她跟在他屁股後面跑,因為腿短,總是摔個狗啃泥。
沈之晨嘴上抱怨着她蠢她笨,但也總會回頭蹲下,背起她一步一步走回家。
他說:“你一定是扁平足,不然怎麼平地摔?真沒用。”
白薇薇一聽就哇吱亂叫,信誓旦旦說以後他放屁,以後她一定運動全能。
于是她開始滑雪,開始蹦極,開始跳傘,開始山地騎行,開始各種極限運動。
再大一點上了學,他們坐前後桌,情窦初開。
上課的内容又長又乏,聽得白薇薇昏昏欲睡,于是她就用手指在沈之晨後背畫畫,一畫就是一整節。
沈之晨一下課就跑,但總會将密密麻麻的筆記蓋在她頭頂。
後來,他們一起逃課,一起翻牆,一起在操場的樹下接吻。
她以為會一直這樣下去。
直到顧悅瑤出現。
那日,抱着一大摞書的轉校生艱難地走在學校門廊,跟打球回來滿身是汗的沈之晨撞了個滿懷。
課本試卷掉了一地。
沈之晨冷着眼走過,顧悅瑤卻死死抓住自己的衣角,嗫嚅開口,聲音帶着顫抖。
“同學,是你先撞的我,所以請你幫忙撿起來。”
她紅着眼的模樣,像極了一隻柔弱無助的小白兔。
沈之晨說,他從沒見過這麼膽小無趣的女生,也從沒見過那麼柔弱卻依舊不服輸的堅韌女生。
他被她吸引了。
從那以後,雙人行變成了三人行。
沈之晨對自己的臉色也越來越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