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臨安,那條棉褲多吸水,你真的不知道嗎?”
想到滾燙的開水和錐心的疼痛,顧臨安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眼淚奪眶而出。
但這又算得了什麼呢?
“你知道嗎?當廣播裡宣布,你要和宋晚秋結婚的時候,我在哪裡?我在一個漆黑的地窖裡,拼命地想要向你求救!可你呢?”
盡管心已死,但說到這裡,淚水還是不争氣地模糊了我的視線,“你正要去和她領結婚證!”
“而她就是把我推進地獄的人販子的同夥!”
所有的情緒在這一刻達到了頂點。
我抓起床頭的搪瓷缸,用盡全力砸向那個滿臉震驚的男人。
鮮血順着他的額頭流下,他卻仿佛感覺不到疼痛。
“不,不可能,她是人販子的同夥?她怎麼會是”
“那我豈不是”他終于明白過來,自己成了幫兇,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顧臨安,滾吧。這輩子,下輩子,我都不會原諒你!”
這是我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陸川立刻大步上前,狠狠地踹了他幾腳:“聽見沒有?滾!”
然後無視顧臨安痛苦的臉,像拖一條死狗一樣,把他拖出了病房。
“小禾,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顧臨安絕望的哭喊聲,被關上的房門徹底隔絕。
我用力抹去臉上的淚水,對去而複返的陸川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陸川哥,麻煩你,幫我聯系一下公安局,就說宋晚秋是同案犯。”
“還有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