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住了，但很快又恢複了那副自以為是的模樣，将搪瓷缸撿起來。
“是不渴嗎？那餓不餓？想吃點什麼，我”
“我讓你滾！”我用盡全身力氣，打斷了他的話。
“顧臨安，滾出我的病房，從我的世界裡消失，你聽懂了嗎？”
顧臨安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顫抖着，緩緩在我床邊跪下，試圖與我平視。
“小禾，是我不好，是我疏忽了，才讓你遇到這麼可怕的事情，對不起。”
“你打我，罵我，都可以，但你别趕我走，好不好？”
“小禾，你别這樣對我。我們說好要一輩子的，你給我一個機會，好嗎？”
“過錯？一輩子？”我諷刺地勾起嘴角。
“第一，我們已經結束了。”
“第二”
“我不同意！那都是氣話，怎麼能當真！”
我無視他的咆哮，“第二，你信誓旦旦地說要和我一起紮根邊疆，卻哄騙我撕掉了大學錄取通知書，然後呢？”
“你看着我滿懷憧憬地為你準備行囊，最後那些東西卻都落進了宋晚秋的口袋，你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你為了她，一次又一次地把我丢下，當着所有人的面羞辱我，搶走了我的救命藥，奪走了我回城的希望！”
“我被燙傷，孤立無援的時候，你在哪裡？你在為她戴上我送你的手表！顧臨安，你演戲不累嗎？想和她在一起，直說便是，何必找借口？”
我的每一句話，都像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他的心上。
他直到這一刻，才真正意識到，自己都做了些什麼。
“不，不是的，小禾，我不是有意的，我以後再也不見她了，好不好？”
“我沒有想和她定情，我愛的人，從始至終都隻有你一個啊！”
我無視他蒼白的辯解，繼續說道：“你說我嬌蠻任性，說我嫉妒撒謊？”
“顧臨安，那條棉褲多吸水，你真的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