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骨子裡刻着疏離。
我一直以來都是他的例外,是他拒絕别人的理由。
曾經的我們,多麼恩愛,說過此生隻愛對方。
可此刻他垂眸不語的沉默,分明是默許她任性的印章。
我忽然明白。
在他築起的高牆裡,
除了為我開的那扇窗外,又有人鑿開了新的裂縫。
2
又是一年初春。
草坪上,溫婉婉抱着新買的風筝跑來跑去,小辮子在陽光下跳躍。
「媽媽,爸爸說今天要教我放風筝的!」
她仰頭望着藍天,眼睛裡盛滿期待。
我看了眼手機,已經下午三點,溫時欽承諾的「午飯後就到」顯然食言了。
正要開口,婉婉突然指着遠處:「爸爸!」
順着她手指的方向,我看見溫時欽站在山坡上,手裡牽着風筝線。
而他身邊,齊頌正興奮地拍着手。
她手上拿着的,是婉婉最喜歡的蝴蝶風筝。
「那是我的風筝」
婉婉的聲音輕得像羽毛。
她攥着風筝線的手慢慢松開,嶄新的風筝掉在草地上。
這時齊頌發現了我們,故意把風筝放得更高。
「溫叔叔,我比婉婉姐姐放得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