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可最終隻是頹然地垂下手。
「對不起。」
這是他第一次對婉婉說這三個字。
可已經太遲了。
我帶婉婉離開了幼兒園,順手把他的聯系方式也拉黑了。
當晚,暴雨傾盆。
我哄婉婉睡着後,發現手機有十幾個未接來電。
全是溫時欽打過來的。
窗外雷聲轟鳴,我拉上窗簾,卻聽到樓下傳來一陣急促的刹車聲。
溫時欽的車停在雨中,他沒打傘,渾身濕透地站在樓下,仰頭望着我們的窗口。
我冷眼旁觀,沒有開窗的打算。
手機又響了,這次是一條短信:
「佳怡,讓我見見婉婉就一面。」
我直接關機。
4
第二天清晨,門鈴響了。
我以為是物業,開門卻看見溫時欽蒼白着臉站在門口,西裝皺巴巴的,眼下青黑一片,顯然一夜沒睡。
「你發燒了?」
他嗓音沙啞,目光落在我額頭的退燒貼上。
我昨晚照顧婉婉到淩晨,自己也着涼了。
「不關你的事。」
我正要關門,他卻突然伸手抵住門框——
「佳怡,齊恩的事,我可以解釋」
「解釋什麼?」我冷笑,「解釋你為什麼帶别人的女兒參加婉婉的親子活動?還是解釋你為什麼要讓婉婉在所有人面前難堪?」
他臉色更白了,手指微微發抖:「我不知道會這樣。」
「你當然不知道!」我終于爆發,「因為你眼裡根本沒有我們!齊頌發燒你連夜送醫院,婉婉高燒40度時你在哪兒?齊恩一個電話你就去修水管,家裡漏水半個月你有問過一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