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輛車如影随形。
抵達酒店門口，
我終于忍不住下車，
走到那輛黑車前，屈指敲響車窗。
"姜雪甯，尾随是違法的，知道嗎？"
車窗降下。
姜雪甯擡眼。
我這才看清她通紅的眼眶裡，強忍的濕意。
"顧言，你夠狠！"
姜雪甯的眼圈紅了。
想起大二那年，
我的設計創意被同組剽竊，姜雪甯怒不可遏去找對方理論。
那是她法，全憑一股狠勁。
對方被她揍得鼻青臉腫。
對方家長鬧到學院，揚言要開除姜雪甯。
面對導師要求的道歉，
姜雪甯梗着脖子：
"我沒錯！誰欺負顧言，我跟誰沒完！"
那天她被姜叔叔用皮帶抽得後背青紫。
我去看她，
眼淚止不住地掉。
姜雪甯忍着痛，笨拙地給我擦眼淚。
"哭什麼？"
"疼嗎？"
"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