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
騙人,她額角的冷汗都浸濕了鬓發。
那時的姜雪甯,再疼也沒哼過一聲。
而此刻,
她微微仰頭,
重逢第一面,眼底便蓄滿了水光。
淚意在她泛紅的眼尾搖搖欲墜。
她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鼻尖、眼眶,甚至耳廓都染上薄紅。
她說我狠。
竟真能做到七年音訊全無。
是啊。
誰能想到,曾經離開姜雪甯半天就坐立不安的我,
如今竟能隔絕她整整七年。
當初我毅然踏上赴美學設計的路,
所有人都以為我在賭氣。
沒人相信,
我真能放下與姜雪甯二十年血肉相連的情分。
姜雪甯也不信。
她找到我,手裡拿着幾家南方設計工作室的合同。
"我都看過了,這幾家雖然規模不大,但氛圍不錯,适合你起步。"
"顧言,别鬧了,我們還在一起,好嗎?"
那時她已将名額給了陸遠。
原先對我道賀的人噤了聲,
目光裡摻雜了同情與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