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将近一個月,九九八十一天的解毒期過去後,我們同清溪村的村民們辭别,踏上了回京的路。
這一個月裡,随宋雲初而來的官員們與村民們同吃同住。
也是與村民們建立了深厚的情誼。
臨走時,每個人手裡都少不了村民投喂的瓜果和其他特産。
甚至有的,與村裡姑娘成了親。
「他們似乎與從前我所見過的官員不同。」
在驿館休息時,我曾與宋雲初聊起對這些官員的看法。
他說:「他們都是曾經被冒名頂替或者因其他世家手段無緣官場的窮苦讀書人,他們是真正來自老百姓的人,自然會真正理解老百姓真的替百姓做事。」
朝堂之上依然有不少世家出身的官員。
他們因不曾作惡而被留了下來。
隻是,他們雖不曾作惡,卻極其迂腐,頑固不化,對變法和新政的反對異常激烈。
尤其是對于我入朝堂聽政一事,已有兩個老頑固于大殿上撞柱,決心以死明志。
在宋雲初等一衆新派官員羅列了白條我的功績之後,才勉強咽下反對和不滿。
可是,在我和沈臨舟都提出廢除雙生不祥的荒謬之言時,皇室宗親都跳出來反對。
甚至開始不吃不喝跪在奉先殿祖宗靈位前細數我和沈臨舟的罪狀。
我突然明白,為何淑懷大長公主說我要走的這條會很艱難。
于是我開始了和宗親們長達半年的拉鋸戰。
最終,他們因為受不了我和宋雲初文武輪番上陣的講道理而無奈妥協。
除夕宮宴上,有位大人提及宋丞相還未娶妻,想要将自己女兒嫁于他時,宋雲初拒絕了那位大人,轉而看向我。
我與他算是朝夕相處了大半年。
他的情意我也明白。
可我自己仍舊是喜歡宋尋的,無法接受他之外的任何人。
即便那人一切的一切都很好,即便那人是所有人心中最完美的夫君。
宋尋心中隻有我,而我,心中也隻有他。
三年時間,受盡苦楚,也有很多利誘擺在眼前,可他心裡始終隻有我。
他甚至所做的一切都隻為了我能實現願望。
他對我的情,直白的沒有任何利益摻雜。
我亦是。
所以,宋雲初很好,卻不是我要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