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後,朝局已基本穩定。
沈臨舟的帝位和宋雲初的丞相之位都已穩穩當當。
更重要的是,世家和宗親徹底閉了嘴。
所以,我離開了京城。
臨行前,沈臨舟和宋雲初來送我。
沈臨舟把我拉到一邊,他說:「我剛恢複的時候便見過宋尋了,很多事情是我和他共同謀劃的。包括騙你讓你恨他,隻是你們都低估了自己對對方的情意,他舍不得真正傷了你,你也不可能真的恨他。」
「還有一件事,宋尋不讓我說,但是我覺得你應該知道。宋尋他刺你兩次皆是做戲給你和靖王看的,所以兩次都會偏一分。那兩次,給你上藥包紮的也是他。」
「除了你們早就見過面的事,我都猜到了。」
他還想說什麼,但是被我打斷了。
無非就是對我心存愧疚的意思,但是我真的沒計較這些。
宋雲初倒是一言不發。
就在我以為他不會開口時,他卻又在我騎馬踏出城門後,叫住我。
「淩姑娘,保重。」
「你們也保重。」
我一個人回到了揚州。
在清溪村包了一大片的山地。
開始種各種果樹。
每一棵樹都是精心挑選過,然後連帶着土塊一起運來的。
甚至在山地旁又建了一間屋子,以便随時照看我的果樹。
等來年開花結果,親手摘下果實,挑選出最好的那幾顆果子,洗淨,然後釀制果酒。
一壇接一壇的酒,被我埋在院子裡的桃樹下。
今年的桃花開得格外的好。
我摘了好些桃花,整整釀了五壇桃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