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是運氣。」
太子殿下認真地看着我。
「你在那種情況下還能保持冷靜，準确射中野熊的要害，這份膽識和箭法，便是宮中的侍衛也未必能做到。」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玩味：
「既然清荷救了本宮一命，按理說本宮應該報答。不如本宮以身相許如何？」
我的臉瞬間燒紅，心跳如擂鼓般劇烈。
「殿下，您您說什麼？」
我結結巴巴地開口，聲音細如蚊呐。
太子殿下眼中含着笑意，語氣卻是認真的：
「本宮說，願意以身相許。清荷可願意接受？」
我的腦海一片空白，隻覺得血液都沖到了臉上。
這樣的話從太子口中說出，簡直如天方夜譚一般。
「我我」
我慌亂地站起身，連椅子都撞翻了。
「殿下，我先告退了！」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沖出了營帳，身後傳來太子殿下低沉的笑聲。
12
我推開顧洵營帳的門簾，心跳還沒有平複。
他正坐在榻邊，上身赤裸，左肩纏着白色繃帶，滲出的血迹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聽到動靜，他擡起頭來，那雙眼睛在燭火搖曳中閃爍着複雜的光芒。
「你怎麼來了？」他的聲音有些嘶啞。
我避開他的目光，心中五味雜陳：
「你的傷勢如何？」
「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