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了。」
顧洵冷笑一聲。
「倒是沒想到，你居然學會了騎馬射箭。」
他的語氣裡帶着一絲我聽不懂的情緒，像是嘲諷，又像是失落？
「我不僅會騎射，還會很多東西。」
我挺直脊背，聲音比預期中更加堅定。
「我身上有很多優點，并沒有你說的那般一無是處。」
顧洵的手指在榻沿上輕敲，節奏有些急促。
燭火在他臉上投下明暗不定的陰影，讓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所以你就答應了太子？」
他突然開口，聲音低沉得像夜風。
「就因為他不嫌你胖？」
「不止。」
我咬着唇，想起太子溫和的笑容和誇贊。
「還因為他懂得尊重我，欣賞我。」
顧洵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為他不會再說話。
營帳外傳來夜蟲的啁啾聲，遠處篝火噼啪作響，一切都顯得那樣安靜。
「沈清荷。」
他突然叫我的名字，聲音裡帶着一種我從未聽過的疲憊。
「你是因為太子的身份才攀附他的，對不對？」
這話如一盆冷水澆在我頭上。
我猛地擡起頭，對上他那雙充滿質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