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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硯是來接沈甜甜去試婚紗的。
他們的婚期在半個月後。
六年的時間,物是人非。
我的未婚夫成了沈甜甜的準丈夫。
沈甜甜咬着唇,眼淚汪汪的跟我道歉:
“蓁蓁,我不是故意搶陸哥哥的,隻是情不由心,心不由己。”
“你要怪就怪我,别怪陸哥哥。”
我控制不住又笑了。
六年不見,他們變得都很愛說笑話。
我哪裡還有膽子怪她,怪陸硯?
我可不想再被送進監獄去。
低着頭,我輕聲道:“人總要往前看的,你們很般配。”
這番話我說得真心實意,陸硯的臉色卻更加難看。
而沈甜甜的眼圈不知為何又紅了。
陸媽媽察覺氣氛不對,找了個借口将人都打發出了閣樓。
他們離開時,我笑着祝福二人:“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發自肺腑的真心祝福,卻讓我在陸硯的臉上看到些許的難過。
他有什麼好難過的?
我不由得勾唇自嘲。
當初陸氏集團内鬥,陸硯身為大房獨子,被二房派人打暈丢棄在路邊。
那天下着大雪,很冷,他被凍得出氣多入氣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