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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天氣很好,心情也很好。
我和陸硯一路上打打鬧鬧,笑聲驚飛路邊的小鳥。
我們暢想未來。
連生幾個孩子,叫什麼名字都想好。
那時候,誰能想到。
他要結婚,新娘會不是我。
而我成了目送他走向新娘的伴娘。
人生就是這麼無常。
下車時,沈甜甜還在生氣,氣呼呼領先一步。
是陸硯叫醒我的,還好奇問了一句:
“剛剛想到了什麼,似乎很開心?”
我不覺得現在我和他的關系,是可以分享這麼私密的秘密。
便扯了扯唇,沉默從他身邊穿過。
他在原地站了很久,視線一直落在我的背上。
有些過于灼熱。
沈甜甜給我準備的伴娘禮服,正是六年前我和陸硯訂婚的禮服。
當年合身的禮服,如今穿在身上空曠的吓人。
身着華麗婚紗的沈甜甜眉眼昳麗張揚,跟穿着褪色禮服面容枯黃的我形成鮮明對比。
誰優誰劣,一目了然。
沈媽媽似乎有些看不下去,催我換下婚紗。
回去的時候,特意讓我坐她的車。
一路上,她幾次三番欲言又止。
我卻自顧閉上眼睛,昏昏欲睡。
與她早已無話可講。
我和沈媽媽剛到家,她就接到沈甜甜出車禍的電話。
她跟陸硯生氣,搶了車鑰匙飙車,撞在了護欄上。
沈媽媽吓得再顧不上跟我說話,急匆匆趕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