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傲的她無法接受自己成了瞎子,再次割腕。
這一次,她割得很深。
沒能救回來。
她的保姆親媽接受不了這樣的結果,瘋了。
沈甜甜下葬的那天。
沈媽媽和沈辰兄弟偷偷去送了她最後一程。
其實真不用偷偷。
我根本就不在乎。
陸硯坐着輪椅來向我道歉。
他說他當初隻是聽信沈甜甜的話,想給我一點教訓,他根本沒有想到那些人會霸淩我六年。
他還告訴我,經過這麼多事他發現真正愛的人是我。
他想和我回到從前,想照顧我一輩子。
我不知道他們現在一個個為什麼都想回到從前。
但連小孩子都知道,從前回不去。
于是,在陸硯第四次背着沈家母子三人,偷偷溜進我的病房。
再一次跟我求婚,發誓會像從前那樣愛我,笃定我們終将會回到從前恩愛模樣時。
我沒忍住反問:“從前我不瞎,有雙明亮的眼睛,也有一副健康的身體。”
“你想回到從前,那你能讓我變回從前模樣嗎?”
陸硯愣住了。
他跪在我面前,雙眼通紅的哀求,“蓁蓁,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他拼命甩自己耳光,希望我能心軟。
可我隻覺得他吵,讓護士把他趕了出去。
遲來的神情比草賤。
除了惡心想吐,我沒有第二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