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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下的瞬間，周圍突然靜得落針可聞。
鄰居們張大了嘴，看着我的眼神從同情變成了震驚。我爸媽扶着彼此，嘴唇哆嗦着，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林浩突然尖叫一聲，掙紮着要撲過來，“不可能！他就是個打螺絲的！你騙我！”
保镖死死按住他。陸悅看了眼腕表，對保镖說：“聯系衛健委和公安局，把證據都交過去。另外，讓人去封鎖林浩的‘診所’。”
警笛聲從遠處傳來，越來越近。我看着被按在地上的林浩，看着癱在樓道口的父母，看着抱着孩子、臉色慘白的蘇晴——心裡最後一點牽絆，徹底沒了。
“導師，”陸悅走到我身邊，聲音放軟了些，“我們先走吧。紫宸府的别墅已經收拾好了，保密局的人在那邊等您辦手續。”
我點點頭，坐進賓利的瞬間，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是蘇晴發來的短信，隻有三個字：
“對不起。”
我盯着屏幕看了兩秒，手指懸在删除鍵上，遲遲沒按下去。
陸悅遞來一瓶水，“别想了。不值得。”
車窗外，警察已經趕到，正把林浩往警車上押。
我收回目光，看着前方的路。
或許，我早就該離開了。
紫宸府别墅在半山腰，庭院裡的玉蘭開得正盛，香氣漫滿身。
“按您喜歡的品種種的。”陸悅幫我拉開車門。
我愣了愣。在基地和她視頻時，随口提過一句“基地的白楊樹到底是不如家裡的玉蘭”，沒想到她記到了現在。
保密局的王隊已經在客廳等了，他手裡拿着份文件，“老林，身份解密公告已經發了，全國都能查到。這是你的新證件，以後可以光明正大地用了。”
證件照是離開基地那天拍的，我摩挲着照片上的自己，突然覺得有點陌生。
“晚上有個慶功宴。”王隊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好休息，别想那些糟心事了。”
他走後，我坐在沙發上，看着窗外的玉蘭。
手機又響了，是我媽的電話。我猶豫了一下，接了。
“小硯”她的聲音帶着哭腔，“你能不能能不能跟警察說說，放了你弟弟？他還年輕，不能就這麼毀了啊”
“媽，”我聲音平靜，“林浩非法行醫，詐騙金額超過二十萬，還導緻患者重症。這些都是鐵證，誰也幫不了他。”
“可他是你弟弟啊！”我媽突然拔高聲音，“你現在是大人物了，一句話的事，肯定能讓他出來！你要是不幫他，我就我就死給你看！”
我沒再回話，挂了電話，把手機調成靜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