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料,一輛車急促駛來,伴随刺耳的刹車。
我被車子撞飛倒在地。
這一刻我明顯感覺到了一股溫熱從下體流下,感肚裡孩子的生命正在一點點的流逝。
我虛弱的擡起手,想向站在門後冷漠的丈夫求助。
但是被婆婆一把揮開我的手。
“趕緊擡走擡走!”
婆婆面容扭曲的斥責着我,口水飛濺。
我再也堅持不住,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最後是鄰居幫忙撥打120,喊來救護車。
消毒水的氣味那難聞的味道鑽進我的鼻腔時,我終于從混沌中掙脫出來。
眼皮重得像灌了鉛,費力掀開一條縫,映入眼簾的是慘白的天花闆。
以及懸挂在半空的輸液袋,透明的液體正一滴滴緩慢墜落,如同我流逝的生命。
“醒了?”護士輕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憐憫。
“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我張了張嘴,喉嚨幹得發疼,隻能發出嘶啞的氣音。
護士連忙倒了杯溫水,用棉簽沾濕我的嘴唇,濕潤感漫開的瞬間。
小腹傳來一陣尖銳的空落,像是被硬生生剜去了一塊血肉。
那個五個月大的小生命
眼淚毫無預兆地湧了上來,視線瞬間模糊。
我顫抖着撫上平坦了許多的肚子,指尖能摸到繃帶下縫合的傷口。
每一寸肌膚都在叫嚣着失去的劇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