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寸肌膚都在叫嚣着失去的劇痛。
“我的孩子”聲音破碎得不成樣子。
護士的眼神黯淡下去,輕輕歎了口氣:
“對不起,我們盡力了。送你來的時候失血過多,孩子沒能保住。
手術同意書我們打了很多次你丈夫的電話,一直沒人接,後來被标記為騷擾電話
情況緊急,隻能先為你做了手術。”
心髒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我幾乎喘不過氣。
原來在我命懸一線的時候,那個曾經對我許下山盟海誓的男人,連一個電話都懶得接。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接下來的幾個小時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浸濕了枕巾。
也澆滅了心裡最後一點微弱的火苗。
而小護士看到我現在的樣子更是憤怒,“你的丈夫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上次已經說過你需要靜養,這還不到一個月直接流産了!不知道這樣對孕婦的身體傷害又多大嗎!”
我不願再多說一句話,悲傷已經把我吞噬。
小護士見到我這樣也隻能拉上簾子離開了病房。
我心灰意冷,撥通了家裡的電話。
“媽,我同意了,繼承家業。”
“派人來接我。”
病房的門再次被粗暴地推開時,我甚至沒有力氣擡頭。
“喲,還活着呢?”婆婆尖利的聲音像針一樣紮進耳朵。
“我就說你是個沒福氣的,連個種都保不住,我們老李家真是倒了八輩子黴才娶了你這麼個賠錢貨!”
我緩緩擡起頭,看見婆婆叉着腰站在床邊,臉上滿是嫌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