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我開口，他“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左右開弓扇着自己的耳光，清脆的響聲在安靜的病房裡格外刺耳。
“是我混蛋！是我鬼迷心竅！我不該聽我媽的話欺負你！”
“我不該在你流産的時候還想着生兒子！”
“我不該讓那個女人進門氣你！”
他的臉頰很快紅腫起來，嘴角滲出血絲，看起來狼狽又可憐。
若是從前的我，或許會心軟，可現在我隻覺得麻木與冰冷。
内心甚至十分的想笑，對于他接下來的戲碼已經猜了個七七八八。
“夠了。”我放下鋼筆，聲音平靜無波，“演完了嗎？”
李明遠遠的動作一頓，随即哭得更兇：
“知意，我是真心悔過的！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我會對你好的，把你寵成公主！”
我看着他表演，忽然覺得有些好笑：“李明遠遠，你知道我現在最惡心你什麼嗎？”
他擡起頭，眼裡還帶着一絲希冀。
“我惡心你這種見風使舵的樣子。”我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當初你和你媽把我趕出家門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會有今天？”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嘴唇哆嗦着說不出話。
“說吧，這次又想要什麼？”我懶得跟他周旋。
李明遠遠咬了咬下唇，像是下定某種決心。
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遞過來：“知意，這是我媽列的清單隻要你答應這些，我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