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隻是和朋友小聚”
我沒理會他的解釋,目光直視着白若雪手腕上的手镯。
“把手镯還給我。”
陸宸軒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顯然沒料到我會如此直接。
他條件反射地搖動輪椅靠近我,用那種熟悉的、溫柔的語氣說。
“薇薇,你先聽我解釋”
“解釋什麼?”
我冷笑一聲,聲音比冰還冷,
“解釋你是怎麼把我媽的遺物送人的?”
“還是解釋你那雙殘疾的腿突然奇迹康複連之前是富二代的記憶都回來了?”
陸宸軒臉色瞬間慘白,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一個字。
死一般的沉默中,隻有白若雪發出一聲刺耳的冷笑。
她扭動着纖細的腰肢走到我面前,故意晃了晃手腕上的手镯。
“這可是阿軒送給我的定情信物,你現在是想要回去?”
她咬重“定情”二字,眼神裡盡是輕蔑與得意。
陸宸軒臉色難看,“若雪,别說了!薇薇她”
“她什麼她?”白若雪不耐煩地打斷他。
輕蔑地打量着我沾滿油漬的工作服。
“想要回去?也行啊。”
“看在阿軒的面子上,給你個機會。”
“這手镯我戴過了,按原價肯定不行,但我心情好,給你個友情價。”
“八十萬,現金交易。”
八十萬?
為了給陸宸軒治療,我早已傾家蕩産。
連母親留下的其他遺物都典當了出去,此刻身上連八十塊錢都拿不出來。
我看着白若雪趾高氣揚的表情,又看向陸宸軒。
他避開我的視線,默許了這場羞辱。
心髒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緊。
這兩年來所有的溫情幻想,在這一刻徹底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