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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景深的聲音如同寒冬臘月的北風,瞬間凍結了整個大堂的喧嚣。
會所内鴉雀無聲,連呼吸聲都變得微不可聞。
他大步流星走到我面前,目光如刀鋒般掃過那些鉗制我的人。
每一個被他注視到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松手。”兩個字仿佛帶着無形的威壓。
那些緊抓着我的手立刻如觸電般彈開。
白若雪臉上的得意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灰。
她下意識地往後退,雙腿發軟,嘴唇顫抖。
“顧顧少”她的聲音細若蚊蠅,帶着掩飾不住的驚恐。
她那群狗腿子還沒意識到事态的嚴重性,繼續逞強:
“若雪,别怕啊!”
“顧少再厲害也得講道理,這女人把會所的酒打碎了,總得有人處理吧?”
“就是就是,你不是說顧少最疼你了嗎?”
“讓他把這個洗碗工趕出去!”
“對啊,我們這是在幫會所教訓一個不守規矩的下等人!”
顧景深目光掃過我身上沾滿酒漬的工作服,眉頭緊皺。
他脫下身上價值連城的羊絨大衣,輕柔地披在我肩上。
“又不愛惜自己。”他的語氣裡帶着心疼和責備。
我怔怔地望着眼前這張讓我魂牽夢萦的面容。
十五年過去,當年那個在花園裡追着我玩鬧的少年。
如今已經長成了讓整個雲港市聞風喪膽的商界帝王。
“阿深”我輕聲喚道。
這一聲呼喚讓白若雪如墜冰窟。
她慌亂地解釋:“顧少,你别被她騙了!”
“她就是個餐廳的洗碗工,整天跟在陸宸軒後面獻殷勤。”
“現在居然敢直呼您的名字”
“閉嘴。”
顧景深冷冷打斷她:“沈氏醫藥的大小姐,我從小一起長大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