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坐在小哲的床上,抱着他的枕頭聞那上面殘留的洗發水香味,電腦屏幕的光照在我淚痕交錯的臉上。
我在搜索欄輸入“林妙可“三個字。
第一條結果就是本地新聞:《林氏集團千金榮獲青少年鋼琴大賽冠軍》
照片上的女孩約莫十五六歲,穿着精緻的白色連衣裙,笑容甜美得像天使。
我盯着那張臉,胃裡翻湧着酸水。
接下來的搜索結果讓我手指發顫。
林妙可,林氏集團獨女,父親林國棟是醫療器材行業巨頭,母親早逝。
有匿名論壇爆料這位“天才少女“在學校霸淩同學,但所有相關帖子最後都神秘消失了。
淩晨三點,我找到了小哲的同學張明的社交媒體。
通過反複私信哀求,這個膽小的男孩終于同意見我。
“阿姨小哲真的很好。”在公園長椅上,張明緊張地左右張望。
“但是林妙可她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我緊握拳頭,指甲陷入掌心。
“她爸爸給學校捐了一棟實驗樓。”張明壓低聲音。
“上次她把一個同學的耳朵打出血,結果那個同學反而被記過了。”
“小哲隻是因為作文比賽赢了她”
“那天發生了什麼?”
3
張明的眼神突然變得恐懼:“我不能說我媽媽還在林氏旗下的醫院工作。”
他匆匆塞給我一個u盤就跑了,“這裡有些東西,你看完就銷毀。”
u盤裡是幾段模糊的手機視頻。
第一段裡,林妙可帶着三個女生把小哲堵在廁所隔間,她塗着粉色指甲油的手狠狠扇在小哲臉上。
第二段更糟,他們強迫小哲跪在地上舔她的皮鞋。
最後一段拍攝于天台,畫面劇烈晃動,但我清晰地看到林妙可推搡着小哲靠近邊緣,然後戛然而止。
我關掉視頻,沖進衛生間吐得昏天黑地。
三個月後,我站在林氏豪宅的傭人入口處,手指不自覺地整理着假發。
為了這一天,我賣掉了唯一的房子,用全部積蓄做了微整形,甚至報了一個為期兩周的“高級家政速成班“。
“周雲娜是吧?”管家模樣的中年女人上下打量我,“你的簡曆很特别,有護理經驗?”
“是的,我在醫院做過十年護士。”我微笑,這個身份半真半假。
我确實曾是護士,但在小哲出生後就辭職了。
“跟我來。”她帶我穿過迷宮般的走廊。